尘初未央

O警医  强强  都市奇幻 背景架空

O脑洞文，毫无逻辑，全文纯属胡诌，没有医学科学的支持，请勿考究，请勿上升　　　

第六十九章、

“是……也不是。”王靖霖双手交叉抵着下颚，目光落在餐桌的一角，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：“你宋阿姨……是被你海波哥误伤后失血过多而亡的。”

客厅里静得可怕，仿佛落针可闻。

误伤。

多么简单的两个字，却是如此地沉重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
这么多年以来，王一博一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怎么会突然说没，就没了，他也曾设想过很多种可能，却唯独没有想过真相会是这样的。

他不是容易生病的体质，而十八岁那年却毫无征兆地突然病倒了，在晕倒之前，他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症状。

这些年，他一直都想不通，那是什么样的病？

直到他开始接手这个案子，看到死者身上的那些症状时，他突然明白了，当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病倒，怕是早在十二年前就有人想要他的命。

“那海波哥，他……”一股酸意涌上鼻腔，连带着嗓音也变得沙哑了几分，王一博深吸一口气，缓了缓情绪，“他的症状和我一样？”

王靖霖收回目光直视着王一博的眼睛，片刻后又垂下眼帘盯着空无一物的碗，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看不出喜怒，似乎只是陷入了回忆里。

直到王一博以为老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才听到老头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。

“和你一样……”

“你们中的是同一种蛊毒，只是……他要比你严重得多。”王靖霖的声音很轻，轻得王一博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，才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。

王一博倒吸了一口凉气，他在听到“误伤”两个字的时候，就已经猜想到了这种可能，当猜想被证实的时候，仍是觉得很震惊。

宋海波中的蛊毒和他一样，中蛊毒之后误伤了自己的母亲，导致宋母失血过多而亡。

如果不是恨到了极点，谁会动手伤害自己的母亲？

王一博还记得，宋家母子的感情一直都很好，当年宋海波考上大学时，想要选择金融专业，宋付伟不同意，觉得这行没什么用，后来是宋阿姨一锤定音，决定支持儿子，宋海波才成功上了自己喜欢的专业。

他们母子并不存在什么矛盾，更没有杀人的动机。

那么，还有一种可能，就是被外力所影响，才会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去伤害自己的母亲。

这让王一博想到了顾明夫妻，想起了他们夫妻的死亡现场，还有洛市长一家，他们都是发生了类似的情况，家人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。

如果……

忽然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，顺着血液，通向四肢百骸。

如果……在十二年前，老头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肖战，如果不是肖战救了老头和他，那……他们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？

他会不会……在毫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，对自己的母亲动手？

想到这，王一博觉得浑身冰凉，立即清空大脑，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
“是因为你们接手了洛市长的案子，所以对方才会对我们下手吗？”王一博问：“对方不想让你们再插手这起案件？”

“我不是很确定。”王靖霖摇了摇头，说：“当年我也调查过，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”

“当时负责洛市长案件的专案组，一共有九个人，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，其他人陆续生病后，突然去世了，而我们也没有调查到同事的死亡原因，就连医院也无法证实是什么疾病。”

“当我接到你妈妈来电的时候，也怀疑是因为我接手了洛市长一案，所以在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，但随着顾极青和梦灵的死亡，类似的案件就没有再发生过了。再后来，是小战跟我提了一嘴，说是巫蛊之术。我开始去了解这种术法，又结合洛市长一家的情况和同事死亡的情况，得以证实，顾极青确实是一位很厉害的巫师，而他会杀害洛市长一家应该是受人委托，因为在洛市长家出事前两个月，他的账户有不明资金汇入。然而，那时顾极青已死，结案后被禁封，幕后之人到底是谁，也无法再查了。”王靖霖说。

“发生过的。”王一博突然道。

“什么？”王靖霖一时没反应过来，自家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“在顾极青和梦灵去世三年后，丽城曾发生过类似的案件，在之后的每三年都发生一次，只是都被当地公安当成疾病处理了，直到十二年后的匀城。”

王靖霖睁大了双眼，脸上写满了震惊，很显然他没有想到王一博会查得这么深。

“所以……你也怀疑，顾极青没有死？”

王一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，这个“也”字，就足以证明老头儿早就怀疑顾极青没有死了，“你早就怀疑了？”

“嗯。”王靖霖没想着要隐瞒，于是点了点头，“是从魏青彦死亡之后开始怀疑的。他为什么要定期杀害这么多人？”

王一博摇了摇头，“我们调查发现，除了十二年前，之后的每三年，被害人要么姓顾，要么姓魏。我们也想不明白，他为什么单单杀害这两个姓氏的人，他的动机又是什么？”

“顾……魏……”王靖霖默念出声。

“嗯。这两个姓氏的死者，他们相互不认识。”

王一博听着老头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，似乎看到了老头眼底里闪过一抹诧异。

“你们有查到顾极青的下落吗？”王靖霖镇定地问。

“没有。”

客厅里又安静下来，一家三口仍是坐在餐桌旁一动也不动，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。

“啵啵……”

一直安静听着父子两分析案件的王妈妈轻轻喊了一声，同时打破了三人的沉默，她小心翼翼地问，“你……你最近身体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她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，自家儿子可能中蛊了，下蛊之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冷夏音，这让她一时无法接受。一个是她当成女儿的冷夏音，一个是亲儿子，手心手背，她都心疼，甚至还差点跑去找冷夏音，想当面质问她，为什么要给啵啵下蛊。

是王靖霖拉住了她，让她不要打草惊蛇，说肖战在想办法。

可这一次的蛊毒和十二年前的不一样啊！

这让她更加焦急，虽然王靖霖一直在安慰她，和她分析其中的利害，也稍稍做了心理建设，可当儿子站在她的面前时，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
“没有。”和老头聊了一晚上，王一博基本能确定，这一次他多半是又中招了，但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，他只好撒谎。

“真的？”

“保真！”王一博见妈妈不太相信，肯定地点了点头，“不能再真了。再说，我跑出医院，你们帮我办理出院手术的时候，也看到了我的出院小结，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
“医院是查不出来的……”王妈妈哽咽着说。

“……是不是因为那块黑色的蛋白，它能验证我有没有中蛊毒？”王一博小心翼翼地问。

王妈妈轻轻地点了点头，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
“没事的，你们不是说肖战正在想办法，而且我现在什么症状也没有。”王一博故作轻松地说，顿了顿，转而看向王靖霖道：“对了，老头，肖战的女朋友李诺丹，也是在十二年前洛市长的那起案件中遇害的吗？”

一提起肖战，那种心绞痛的感觉又来了，他只能强忍着疼痛，不能让父母看出端倪，而他也摸索到了窍门，只是提一下肖战，随后立即停止想起他，那股痛感很快就会消失。

王一博暗自叹了一口气。

肖战竟成了他的禁区，不能触碰，不能想念的那个人。

“嗯！”王靖霖有些意外，王一博连肖战的前女友都知道，“李诺丹是死在顾极青的手上，我会遇到小战，也是因为他一直在找杀害李诺丹的凶手。”

闻言，王一博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片段。

“因为她的身影，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我的女朋友。”肖战轻声说。

王一博慢慢地睁大了双眼。

肖战的目光落在餐桌的某一处，“只是……”

“她死了。”

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，王一博却能感受到肖战当时说这句话时内心深处的愧疚，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一阵的心绞痛，痛得他脸色煞白，忍不住想伸手捂住心口。

“啵啵……”王妈妈发现儿子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，似乎在强忍着疼痛，担忧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。”王一博想也没想脱口道，旋即站起身，“我想起来局里还有事，要回去一趟。”

这一天的信息量确实太大，有必要回局里好好地梳理复盘一下，再和专案组人员一同讨论接下来的调查方向。

王一博说完后也不等父母有什么反应，大步流星般走到玄关处，在换鞋子的间隙缓了缓痛感，“对了，订婚宴的事……”

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，然而还没等他话说完，王妈妈立即接道：“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取消了。”

王一博停下穿鞋的动作，讶异地朝妈妈看过去，原本以为要和父母多费些口舌的，这样也好，省得他一直记挂在心里。

“谢谢妈妈。”王一博笑着说。

他不知道的是，他前脚刚关上家门，屋内的王妈妈顿时失声痛哭。

来到局里，专案组的人员都还在加班，王一博立即把人都叫上，大家围在一起开会，结合王靖霖和陆建峰提供的信息，王一博和大家复述了一遍。

几人听完后都陷入了沉思，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李叔。

“我有个疑问，”李叔想了想说，“十二年前，顾极青为什么要去学校找肖战？”

“对！”陈成附和道：“顾极青会主动去找肖主任，是不是说明他们早在那之前就认识了？还有啊，肖主任说过，他和顾极青打过照面，是指那一次吗？”

“我也觉得，如果他们在十二年前只见过一面，肖主任怎么会这么肯定那天伤害李灵的就是顾极青？”唐志贤想了想又说：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顾极青和李青也许长得很像，是肖主任看错了？”

正在大家发散思维，积极讨论的时候，王一博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猛地站了起来，“小朱，走。”

“啊？”小朱愣了片刻才“哦”了一声，急忙站起身收拾东西。

“你们继续讨论，还有可疑人物的信息核对，我和小朱出去一趟。”王一博说完，带着小朱快步走出了公安局。

同事多年，众人也习惯了王队在开会时会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起身立即便走的习惯，于是他们开始干着各自的活儿。

小朱加快脚步追上王一博，“王队，我们去哪？”

“南山苑小区。”

“去找肖主任吗？”

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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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